岁月轻语时光留痕之138——我没有偷懒
《白鹿原》看完后,一心一意看纸质版的长篇小说《好天气》。
老眼昏花,大白天也要借助强台灯,看一会眼睛就刺痛,字迹就会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而且,还必须站着看,把书立在高高的床头柜上,背靠装满马拉松奖牌的镜框,用镜框做支架。如果坐着看,书太重,无法拿在手上捧读。平放在桌上吧,总要低着头,时间长了,颈椎也不行。年纪大了,看纸质书真是百般地艰难。
站在床头柜前看书的时候,猫咪金元宝是必须要上来的,卧在我与书籍之间的空挡里,想我拍它的小屁屁。如果不拍,他就借助厚厚的书角蹭脸,哼哼唧唧地撒娇。我只好边拍他的小马屁,边读咸水塘彩色的天空,看各种颜色的烟雾风云变幻;看“我弟弟”跟着大鹅走到塘西,走进“副妈妈”的家;看塘东塘西的两个招娣打响儿子保卫战;看各种鬼魂在塘东、塘西之间来回穿梭。
说好的,《好天气》要在8月21日之前看完,然后送给好友艳艳。可是,中间插进来一个程咬金——《白鹿原》,好天气就没能如期看完。但是,21日看话剧《白鹿原》的时候,我把书带到了保利剧院,希望先让艳艳看,她看完我再看。
“我月底要去日本,9月初才回来,没时间看书。你先看,你看完我再看。”她看书快,50多万字的书,她几天就能看完。我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她笑了,说,“我也要出门,也是9月初回来,这段时间我在看别的书。还是您先看吧,您看完我再看。”
一本书两个人谦让着,我只好又沉甸甸地背回家。
说来也巧,我去年去东北跑盘锦马拉松,她去东北徒步大兴安岭,我们同一天出发,差点在机场碰面。而这次,我28日出发去日本,她29日出发去拉萨。我跑马拉松,她攀登雪山。我们各有各的目标,各有各的心头所好。她现在对马拉松不感兴趣,而我没胆量尝试爬雪山。但是,我们各自在喜欢的道路上,乐此不疲。
那天看一个视频,主播说,一个家庭不好了,问题一定是出在没有好好说话,就是沟通出现了问题。她说,家人之间沟通不是反问就是指责,本来一两个字或者一两句话就可以交流下来,结果一个反问就把人噎得不知说什么好,久而久之,也就不想说话,懒得说了。
比如,你问:回来了,吃饭了吗?
他说:你说呢?
比如,她问:这个红烧肉好吃吗?
他说:你吃两口不就知道了?
你问:还下雨吗?
她说:你自己不会看呀?
诸如此类的问答,一定是把天聊死了。于是,懒得说话,开始冷战。一个家庭,两个人之间,从此不再有交流。
写到这里一转头,看到元宝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大觉,露出了小肚皮。他终于放松下来,可以肚皮朝上地睡觉了。
我兴致勃勃看着他香甜的睡姿,他的小爪抖动了一下,不知又梦到了什么。
有一天,我坐在电脑前看书,他躺在床头柜上睡觉,小小的房间里安静极了。突然,他嗷地一声大叫,吓了我一跳。他张开眼睛,眼神里都是惊恐。没待我有所反应,他蹭一下跳下来,嗖一声钻进床底,“啊啊”地叫个不停,声音里都是恐怖。
“做噩梦了吧?没事的,没事的。麻麻在,没事的。”我蹲在床边,把手神给他,他躲开了,继续叫个不停,但是声音越来越小,好大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
这个一岁半的猫,究竟经历了什么?难道是因为满口拔牙给他带来了伤害?或者出院以后我和阿姨一次次强行抓他吃药,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又或许是一岁之前的流浪生活,让他无法放松自己?
七零八落地写了一堆,纯粹就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偷懒,还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