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轻语时光留痕之136——观看话剧《白鹿原》前后

8月21日晚，保利剧院有话剧《白鹿原》，我和艳艳早早买了票。为了更好地观剧，我和艳艳都把《白鹿原》又重新看了一遍。她看纸质版的，我看电子版的。

我是在话剧开演前2个小时看完的小说《白鹿原》，用时23小时17分钟。那真是夜以继日，争分夺秒，为此日记都写得少了。

没想到，去看话剧的时候，碰到了跑友丹西，当时我们都在扶梯上，她在我前面，正与友人说笑，中间隔着好几个人。只一个侧脸，我就认出她来。2018年，我们曾朝夕相处10天，一起跑芝加哥马拉松，然后在芝加哥自驾游。那十天，找吃的地方、玩的地方、购物的地方，导航、沟通，都是她全程带引，我和另外一个跑友紧随其后，就像两个“傻子和哑巴”，完全依靠她。她聪明能干，思维敏捷，个子又高，长得又漂亮，还是热心肠，让我很欣赏和喜欢她。后来我们又一起在国内跑了好几场马拉松。不过，一转眼也5、6年没见过了。

她听到我呼唤，在扶梯上转过身，隔着几个人头，盯着我看，好一会才认出我来，随后哈哈一笑说：“我都胖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我来？”“大美人啊，在哪都能一眼认出。”我说的是实话。她已经到了退休年龄，但是单位不让走，她就继续干下去。“最近跑得少了？”我问她。“是啊，不跑了。”她爽朗地说。

她的票在1楼，我和艳艳在3楼，我们很快分开，因为话剧要开始了，来不及更多交流。

话剧《白鹿原》，是陕西人艺10年巡演的最后一场，封箱之作留给了深圳，也算是我们的幸运吧。宣传资料上写的是“彻底封箱”，以后不再演了吗？

陕西人艺的话剧《白鹿原》巡演10年，演出600余场，走遍全国97个城市，109座剧院，是当之无愧的中国话剧封顶之作。

我和艳艳依旧是坐在山长水远的三楼，看不清演员的面部表情，但是字幕放在了舞台边缘的正中位置，看起来十分舒服。因为演员用的是陕西方言，有字幕配合，观剧效果更好。效果不好的是舞台的灯光布景，只有演员活动范围一盏昏黄的聚光灯，其他场景都是黑漆漆的，3个小时的《白鹿原》，仿佛所有活动都是在暗无天日中进行的。

其实也不该苛责，50万字的小说，两个家族三代人几十年的爱恨情仇，波澜壮阔的社会变革，浓缩在3个小时的舞台上，能做到这样，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话剧美化了小娥这个角色，让她面对堕落的孝文心生愧疚，使得陈忠实笔下一个纯粹的淫荡女人有了一些廉耻之心。

话剧的结尾部分，白嘉轩一声声地呼唤“姐夫”，不知导演如此安排是何用意，这是与原著不同的地方。小说里，姐夫朱先生是《白鹿原》的灵魂人物，作者着墨很多。但是，在话剧里，这个人物并不突出，只是走个过场。所以，以主人公白嘉轩一声声呼叫“姐夫”作为全剧结尾，就有点让人莫名其妙。

还有一个不同之处就是对大夫冷先生的处理。小说中的冷先生面对白嘉轩和鹿子霖，可以说是不卑不亢，深藏不露，就算后来与白鹿两家成为亲家，也没有丝毫巴结讨好之意。相反，白鹿两家有什么拿不稳、摆不平的事情，还会主动找冷先生拿主意。冷先生的女儿在鹿家受到丈夫长期冷遇，导致疯癫。为了不让女儿疯言疯语伤害鹿家，冷先生悄悄用药让女儿变成哑巴，是他主动为之，并不是在鹿子霖的威逼利诱之下。书中的冷先生，是一位刚正不阿，正直的好人。而话剧里的冷先生，逢迎在白嘉轩和鹿子霖之间，就给人卑躬屈膝、忍辱负重的感觉。

话剧中还有几处台词让年轻的观众笑场。比如：灵灵原本与兆海私定终身，后来因为各自信仰不同，两人分手，灵灵许身哥哥兆鹏。兆海问灵灵，你自责吗？灵灵说，我自责。兆海说，你自责就好，我就是要你自责，用你的自责陪伴我一辈子。全场观众大笑。或者导演有意为之，纯粹是为了吸引年轻观众。

不管怎么说，《白鹿原》这部史诗之作，我先后读了两次，又以观赏话剧的形式，将重点内容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更加深了对小说的印象，也对白嘉轩这个人物形象更加喜欢。当时看第一遍的时候，就想着这个人应该由男演员张丰毅来扮演，那挺拔的形象再合适不过。后来小说是改编成了电影，主演也是张丰毅，但小娥的戏份太重，使得改编逊色很多，有违原作者陈忠实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