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闲语话闲时之234——万事皆有可能
明天出发去肇庆,跑肇庆马拉松。
今天把这两天简单记录一下。其实也没做什么,除了跑步喂猫,就是针灸。然后看纸质书《大浴女》,或者手机上的电子书《海边的卡夫卡》。
1
无意中刷到一个视频,诗人余秀华跳舞!她在她自己的诗歌舞蹈剧《万吨月色》中,有六分钟的独舞,是模仿鸟的舞蹈。她从残疾里取出一个轻舞飞扬的自己,在支离破碎的生活中演绎一个诗情画意的余秀华。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她一个残疾的身体,也给了她一个诗人的头脑。
据说这场余秀华诗歌舞蹈剧将于明年开启世界巡演。
出乎意料吧?那样一个身体,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人,可以跳舞,可以登上世界级别的大舞台。所以,“万事皆有可能”真不是一句口号。只要你足够努力,只要有人赏识你的努力。
余秀华是被国际知名的舞蹈制作人法鲁克·乔杜里赏识了,被她的这首诗打动:“我要活着,像红柿子般占满秋天的山头/等你经过,都砸在你头上/我胁迫你和我一起滚下去/从打谷场上,从山坡上,从火焰上/把拳头打在生活的利刃上,才能接住/满山堕叶。”于是,有了余秀华的诗歌舞蹈剧,而且他大胆邀请余秀华亲自出演。就用她摇摇晃晃的身体,舞蹈自己的诗歌。
余秀华对自己的跳舞做了如下解说:“诗歌就像一双翅膀,帮助我飞向不可预知的广阔天地。我知道另一个版本的我已经蛰伏在阴影中,随时准备挺身而出。当诗歌再次与身体相遇时,我渴望看到这种想象之旅在舞台上展开。”
喜欢她那首《决心》的诗,喜欢她创造的这个词语“万吨月色”。如今,她的“万吨月色已沉入海底”,她的“万千情书”已经写就。现在,她要用摇摇晃晃的舞之蹈之,展开自己的另一番人生。
2
换了一家医院,换了医生。这位医生没有建议我取消参赛,也没劝我停止跑步。她检查了我的右腿,这里捏捏,那里按按,问疼不疼,我都没感觉到疼。问医生严重不严重,她说不严重。医生纠正了我的用词,“不是拉伤,是损伤,是韧带损伤。要是拉伤,不会不疼的。”
医生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原本只做两次针灸,我又加多一次,巩固成果,确保周日的马拉松顺利完赛。
做针灸时,遇到了乌力吉老师,一位蒙古大汉,曾经在社区教社区居民非洲鼓。他是纯粹的蒙古族人,音乐细胞特别浓厚,随时可以高歌一曲,或者手舞足蹈,非洲鼓更是打得风生水起。他是一个热情洋溢的人,对社区老人非常有耐心,甚至用教小朋友的方法,手把手地教,一点一滴地指导。面对再笨拙的人,他也能用饱满地音乐情绪加以引导,时不时地还调侃几句,让大家哄堂大笑。
他那蒙古族特有的大脸庞上,总是带着笑容。笑容又那么有传染力,即使上课再辛苦,看到他的笑也就化解了。上课的气氛轻松愉快,学习效果就特别好。一些从来不知道乐谱,不懂节奏的人,也能完整地打击出一首歌。这都是4年前的事了。
听他跟医生交谈,他的腰闪了,来做针灸。他的身高有1米9吧?很壮硕的一个人,居然也会闪腰。看来闪腰并不是弱女子的专利。他很忙,躺在床上,身上扎着针,还在不停地打电话。
我悄悄看了他几眼,没有跟他打招呼,只在心里感叹:这个世界,有时是真的小啊。
3
猫友一切从心一早发来信息,说“猫坚强好凶啊,追着一只黑猫跑到对面的树林里去了。”尽管已经被去势,但毕竟是公猫,自己的领地还是要捍卫的。
而今早,小橘白的领地也受到了侵犯。我来到单车棚时,它已经在等我了。我刚放好食物,橘白刚开吃,就看到一团黑影走进单车棚,从三轮车的车底走过来,在逐渐靠近小橘白。
那时,天还没大亮,单车棚里就更加昏暗。食物放在三轮车的车头下面,那团黑影从三轮车的车尾慢慢移动而来,一开始还看不清是什么,直到它走到橘白的身后,橘白吓得一激灵,转头躲避,原来是另一只猫!一只没见过的猫。天黑,也看不清长什么样。
两猫立刻对峙起来,橘白大声凶它,但不起作用,没有把它吓走。我手中已经没有塑料盒了,我去喂小店下面的幼猫,顺便拿塑料盒回来,又分出一份食物放在单车棚的另一边,试图引开入侵者。
两只猫分开两米的距离,各自卧着,没有动手打架的迹象。小橘白远离了自己的食物,大概它是想把入侵者引开。它是只母猫,没有被绝育,同样也要捍卫自己的领地,捍卫得来不易的食物。
我晨跑回来,到单车棚查看,给橘白的鸡胸肉吃光了,猫粮剩了一些,不知是哪只猫吃的。给那只入侵者的猫粮,只动了一点点。
猫咪的世界也不安宁,除了防范两脚兽,还要防范同类的威胁。猫口夺食的场面,惨烈又无奈。
日记写完,该收拾行李了,将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打包进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