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闲语话闲时之212——失而复得
前两天,看完了韩江的中篇小说《素食者》,看得我那叫一个压抑,那叫一个郁闷。作者用深厚地笔力,描绘了一个巨大的,无边无际的沉默,还有家人之间无法相互理解的疏离,让我恨不能大喊大叫,替主人公英惠喊一声:我吃素与你有什么关系?我想死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想变成一棵大树,一棵有根有叶,枝繁叶茂的大树,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正如她在最后为自己辩解时所言:我不能死吗?
英惠因为做了一个梦后,突然扔掉了家中所有的鱼肉,改吃素,一点荤腥不沾。就算吃得面黄肌瘦,吃得没了人形,也没有一个人问她做的什么梦?为什么就想吃素了呢?她的丈夫没问,她的父母没问,她的姐弟也没问。但为了逼她吃饭,她的父亲甚至打她耳光,掰开她的嘴,把肉硬塞进去。而至始至终,也没关心她为何如此。之所以逼她吃肉,并不是顾念她的死活,而是人活着就要吃肉。
后来她不想活了。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外面的世界对她已经没有了意义。她想成为一棵扎根大地的树,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但是,没有人问她为什么,没有人尊重她,而是逼迫她插管,将食物灌进她的肠胃,让她毫无尊严地被医疗手段尽情折腾。
她没有为自己解释,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抗争。姐姐逼她活下去,她也只是轻轻问一句,我不能死吗?
有评论说,英惠是用自己的沉默,用自我的毁灭,对强大的父权、夫权进行抗争。我倒是觉得,她是用自己的生命证明,家人之间缺乏正常沟通带来的疏远,沉默带来的互不理解,人与人之间的不接纳,不包容,有多么可怕。
她的丈夫满足于她的照顾,却并不关心她的喜怒哀乐,任她自生自灭。她的姐姐只是想履行做姐姐的责任,并不关心她真正的需求。她只能自耗,哪怕是用生命的代价,也不能换来家人的同情和关爱。丈夫毅然离婚,父母对她不闻不问。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疏离,又何止是家人之间?在社会这个群体中,想坚持自我,哪有那么容易。
韩江,韩国作家,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之前没听说过,实属黑马。下载了她的几本书,目前在看《植物妻子》。
从井冈山回来,休息了两天,就开始了跑步投喂。这几天每天都有一个小惊喜,就像每天清晨凉爽的秋风、湛蓝如洗的天空,令人心旷神怡,平添奔跑的力量。
第一个小惊喜,是失联一个多月的小黑宝回来了——那个生活在地铁站口的小黑宝。目测只有两个月大的小黑宝,独自流浪在地铁站口,每天奶凶奶凶地对我。我投喂了它几天,它却突然不见了。那些日子,我每天都去寻找它,呼唤它。就在我以为跟小花们在一起的那只黑猫就是小黑宝时,它却突然回到了地铁站口。是岗亭里的保安员昨天早晨告诉我的,他兴奋地说:那只小黑猫回来了。我赶快跑过去看,果然,小小的它在草地上玩呢。只是,它变了,不再怕人,任我抚摸。之前可是碰不到它的。
这一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莫非是被人带回家后,最终无法收服野性,不得不把它放归自由?不管怎么说,没发生意外,健康地回来就好。那就留下来,在这里生活吧,不会挨饿的。
地铁站口的小黑宝,失而复得
第二个惊喜,是小金宝的回归。它失联11天,今早又再次出现在老地方,喵喵叫着回应我。“金宝,你去哪里了?怎么走了这么多天?你可知道我每天都来找你?”它喵一声,又喵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神明澈,直入我的心底。它什么都知道,所以,它回来了。
第三个小惊喜,是小树林里,那只亲人的狸花猫林大胆生了。今早在灌木丛里听到小猫叫,大胆的肚子也没那么鼓胀了。它应该是在我去井冈山跑马拉松的那两天生的。
今天这篇日记差点写不成,下午刚要动笔,老师来了微信,说论文还没收到。同城速递啊,我17日晚上7点投递的,快递员8点寄出,结果第二天18日没收到,19日下午还没收到。我赶快打电话查询、申述,从全国总部客服到深圳客服,不是语音,就是人工繁忙,十几个电话出去,事情也没得到解决。最后答复,快递还在路上。同一个城市,只是从罗湖区到宝安区的距离,竟然两天都没送到,这就是韵达速递。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束手无策,恨不能立刻再重新复印一份,亲自送到老师手上。
幸好老师同意等到明天。明天上午没收到,我就亲自送去。真心感谢老师的宽宏大量,好事果然多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