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闲语话闲时之87——莫以善小而不为

那天，在前往张家界的高铁上，我正在看书，跑友曾哥打电话给我。听到我的声音，他关切地问：“你感冒了？鼻塞很严重啊。感冒还出去跑马？”我告诉他，没感冒，是车上空调太冷，冻的。“没带厚衣服吗？带了？那就赶快穿上吧，别感冒了。”他挂上了电话。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放下手机，扭头望着窗外，想着书里的这段话：“最小的善行，胜过最大的善念。关于善良，特蕾莎修女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很少有人能做出伟大的事，但我们每个人都能心怀伟大的爱去做细微的事。”这是薄世宁在《命悬一线 我不放手》里说的。

是的，车厢里确实很冷，但还不足以让我鼻子塞。我是因为看电子书《命悬一线，我不放手：ICU生死录》，被书中的情节感动而泪流不止，刚好这时候曾哥打电话来。

这书的作者是薄世宁，北京大学第三医院ICU副主任医师。

我感动的不是他的医术高超，而是他的心怀悲悯。面对他人的痛苦、悲伤、疑惑、无奈和纠结，始终心怀善念，不麻木，不旁观，更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在危重病房20多年，见证过2万场的生离死别，却依然保持初心，“总是在努力尝试，给患者多提供一些选择项，让他们度尽劫波，面对命运的坎坷时还有些许回旋的余地。”是的，他不会让患者和家属孤单作战，而是在关键时刻告诉他们是坚持还是放手，帮助患者和家属做出决断。这一点，相当难能可贵。

     去年初，老妈因为感染新冠病毒，躺在医院里，命悬一线的时候，医院一再让我们尽快做决定，还要不要插管？是保守治疗还是激进治疗？老妈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氧气罩把她的脸都勒肿了。何止脸，大小便失禁，身上也浮肿了。

其实，那时老妈只是靠仪器和药物维持生命。我们难以做决定，坚持，老妈受罪；放弃，于心不忍。我们多次问医生，怎么做对病人是最好的？但没有一个医生告诉我们确定的答案，没有一个医生对我们说，人已经不行了，放手吧，别让病人再受罪了。

那个时候真是煎熬啊，无法两全，必须决断。后来是护士长拉着我们，悄悄说，人已经不行了，你们准备后事吧。不要再做治疗了，都没用了。她的话，让我们最终做出了决定。

如果每个医生都像薄世宁和护士长这样，为病患和家属着想，能站在病患和家属的立场上思考，或许，医患之间的关系会更好，病人也能得到更好的救治，或者体面地离去。

孟子时期就有“仁心仁术”的说法，强调的也是仁心，没有悲悯之心，慈善之念，医术再高明，也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吧。

这本书是好友艳艳4月19日推荐的，我当即在手机上找到电子版，并开始阅读，昨晚已经读完。大部分是在往返张家界的高铁上看的，跑一场马拉松，读一本好书，是我喜欢的状态。

篡改书中的一段话，送给艳艳，在广袤的空间和无限的时间中，能与你同读一本好书，是我莫大的快乐。

薄世宁在书中说：最小的善行胜过最大的善念。他和特蕾莎的话也坚定了我对流浪猫的投喂。是的，我没能力拯救地球，也没能力治病救人，这辈子跟伟大的事永远也沾不到边，我能做到的，就是给遇到的流浪小动物一口粮，让它们不被饥饿折磨，让它们可以自由自在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昨晚下楼去买打折菜，看到小橘白母子四猫在单车棚里等食。我赶快给它们投喂，羊奶肉包泡猫粮。猫妈妈先吃，三个娃只有两个吃，那只小奶牛躲在一边梳理自己，大概是不饿。

今早不跑步，休腿，特意下楼投喂，昨晚给的食物都吃光了。小奶猫没出来，只有小橘白大口干饭——鸡胸肉和猫粮。她吃饱就行，只要奶水充足，小猫们就饿不着。

昨晚问了围观的几个人，都不愿意收养这些小猫。也罢，就跟妈妈留在这里吧，我会把你们养得壮壮的。

猫妈妈小橘白带娃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