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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皓首苍颜思华年

日期: 2015-12-06 21:42:39  春之草原     来源: 春之草原
摘要: 记忆宛如一块芯片,一旦点开,它就会在网页上展现出来;记忆也像一道闸门,一旦开启,它就会浪花四溅,翻腾奔涌。...

      建军88周年,接了不少战友们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除了问候,更多的还是想我回家,看看家乡,回眸曾经的梦想,欣赏彼此白发苍苍的模样。谈天说地,无所不话。但更多的还是家乡的变化。虽然果园因“黄龙病”遭了灭顶之灾,一些产业呈现“泡沫化”,从而导致一些企业黯然失色,效益每况愈下。然,却未能阻挡人民群众迈向小康进程的步伐。 
       仍有不少的遗憾,耳闻目睹后总让人心里不快。比如前些年,山里人以为一夜之间可以进入“城镇化”,就纷纷进城“食石街”;有相当部分成功人士,只沉浸于往年胜景春光好,却忘了秋末寒冬也将来,一些当年的经济“霸主”纷纷倒下,被挫伤的元气很难再回复过来。留给人们许多的疑问,也带给人们很多的无奈。
       这些天在城镇、农村转了转,那曾经的县城变得用点儿陌生,如今它似乎有点儿像深圳的城中村,又像当年的马路圩镇,看上去有点凌乱不堪,显得不伦不类,这当然是规划和设计上的鼠目寸光。当然,作为旁观者,我们也不能求全责备。 
在很多村寨,我看见了许多久违了的农民大哥,他们原来都曾经做过“淘金梦”,到城里去打拼,而如今他们又重返乡下,重操田刨、铁乍,还有相当部分加入农副产品加工和运输的队伍,成了大大小小的股东。由于长期的撂荒和队山林的过度砍伐,过去“农田肥沃山川美,五谷飘香牛羊肥”的乡村美景,几乎不复存在,有的消失殆尽...... 
      这使我联想到不久前看到的一组水墨画作品,节选自《永远消失的村庄》,惊诧之余,感慨之中我就想到了三四十年前的乡村。很多人对当年农村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于我而言,却依然清晰,无论时光走多远,它也无法抹去我曾经钟情的乡风,乡韵,和乡情。
就现在的城镇生活而言,在物质上确实比当时的农村富裕了许多,但却失去了儿时城镇生活的那种文明,质朴和自然。 如今的农村变了,变得是那样的陌生。当年,村前村后随处可见古木参天,那村村寨寨的风水岭,景观林,门前户口那品种繁多,不同季节的水果树不见了踪影;在并不遥远的郊外农村,原来相伴左右,共度童年的小伙伴也不知所踪,只有一群群相见不相识,直愣愣盯着我的天真孩童。
      由于刻骨的乡韵,浓浓的乡情,继而没有更多的闲情顾及现实的窘境。 岁月的流转,使自己变得钟情于回味过往,以及过往时留下的点点滴滴,也为曾经的天真,曾经的苦难,曾经的幸福,感慨不已,思绪万千! 曾经的灿烂年华,曾经的纯真无暇,都一去不复返了,只有一天又一天地看着西边的晚霞没落于西边的山隘;只有漫无目标地游走于一座座高楼,好似在寻找人生最后的出口。我发现相当部分的同龄人,整天窝在某一个角落,将一天天的光阴在麻将桌里送走,还有的整天吞云吐雾,借酒浇愁,他们觉得这才是人生的一种最可取的快乐的享受。
      有幸拜会了那些跟我一样从政几十年,依照规定从领导岗位退下来,和已经到岭退休在家的朋友。他们中,遵循自然规律,心态平和者依然是多数,但是,也有个别退休不“褪色”的,总舍不去,放不下,时而到原单位坐坐,时而还喜欢指手画脚,生怕有一天被人家遗忘,甚至还美其名曰“扶上马送一程”。有一位朋友告诉我,“如今这世道往往是人走茶凉,退下来还不到一年,就像一件闲置的外套被晾在绳子上。总感觉这是人心脱变,世态炎凉……”
      事实上如这位老哥之心态者不在少数,这是他们对“世态炎凉”的一种形象表达,以此慨叹离开工作岗位——尤其是离开领导岗位以后人生处境的变化。我觉得对于“人走茶凉”也需辩证看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这种“茶凉”,应当让它成为一种常态。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不曾忘记,在我接任领导时,我的上司就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了,当时的他很坦然,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发生了多少变化,我常常到他家去看望他,并希望得到他的指点。可是,他对我说:“你务必放开手脚的干,不能因为我曾经是你的上级而畏首畏尾,左顾右盼,我对于新班子的工作不评论、不干预、不插手,退休就是退休,不能身休而心不休。”对于这位领导的淡然心态,我一直没有忘记。他坚强的党性,宽广胸怀和高尚情操,值得我永远学习。
      然而,也有的领导干部人退心不退,而且退下多年之后仍心存“权柄”的轮廓,对原单位的重大问题总是不愿撒手。稍不遂愿,就感叹“人走茶凉”,觉得新的接任者“白眼”类,很市侩。这种现象不仅让新领导左右为难,不便放开手脚大胆工作,而且导致一些单位庸俗风气盛行,甚或拉帮结派、建立山头,搞得人心涣散、正常工作难以开展,让新任领导者无所适从,左右为难。
      作为人民的公仆,无论在与不在位,都莫将官位当看得太重 ,我总觉得的官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在某一阶段的某一岗位分工不同。“人走茶凉”既是自然现象也是社会规律。当领导干部离开原来单位、原有职位后,自然就不能再拥有原来那份权力和待遇。只有“在其位、谋其政”的人,才会履行与其责任相匹配的职责。“人在茶才热,人走茶自凉”就没有什么不正常。
      当我从领导岗位上退下以后,原来的工作圈没有了,剩下的只有生活圈和交友圈。从离开单位,卸下职务的哪一天起,与以往同事、部属、熟人的联系骤然地减少了,开始也是不习惯,还曾一段日子为之心躁、烦恼,久而久之,也慢慢地也就淡化了。从门庭若市到车马稀少;从过去有人向我请示、汇报、晚安、早好,可从那天起什么都听不到,以其说是落寞倒不如说是清高。
      当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组织上提倡把工作上的“人走茶凉”作为一种常态,我也不会拒绝绝组织对老党员老干部政治上的尊重、思想上关心、生活上照顾、精神上关怀,只要老有所养、老有所乐、老有所为,其他的都不重要。
      退休了,单位上的事情与我无干,我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我的快乐,回眸我人生的三个阶段,但我还是喜欢我的童真与青少。有过童年的天真,少时的心酸、中年的艰难。岁月带不走我的记忆,改变不了我倔强而又直率的脾气;忘不了,忘不了一起长大,一起上山砍柴,后来为生活各自打拼几十年,老了又走到了一起。想起这么几十年就像是一场演出,更像是一场游戏……有的伙伴因为家庭的变故,老来孤独;有的因为仕途的坎坷而染疴早故,也有的因为贪腐而身陷囹圄,但更多的还是少壮辛苦老来闲,棋琴书画寻新欢。但是,无论品尝过多少生活的酸甜苦辣,历经了多少人生的悲欢离合,无一列外都成了鹤发银眉的老汉,抛泪之后,我们笑得依然是那样的灿烂。
      我曾梦想过时光能够回转,转到那个少小无知的年代,重温那种饥肠辘辘的感觉,再看看捡稻穗,拾矿石,挑石灰,砍柴火,采野果,玩泥巴时的我和他。想想当年,看看现在,我们的生活可以与神仙媲美啦!还有什么不满意?有什么理由,又有什么不平而怨这怨那?
      几十年来,我要感谢母亲,是她老人家,一碗粥一碗饭,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把我喂养大,然后又将我送上了光明的人生路,一再嘱咐我要听党的话;我要要感谢我们的党,我一直在党的旗帜下茁壮的长大,是党领我走上了光辉的人生路,是党教我要爱人民爱国家。如今要皓首穷经再学习,老骥伏枥志千里,童心犹在渡年华。童年少壮宛似一幅画,时至暮年仍可为它添色彩。
      我曾记得,每每到了寒、暑假,几乎每天都要上山砍柴。在我们出发前,母亲总会小心翼翼地将我们名下的三两米砵子饭夹一点腌菜,然后用手绢包好,挂在扁担下。由于早餐只有三分饱,还不到砍柴的山里,我们就经不住饭香的诱惑,坐在阴凉的拱桥下又狼吞虎咽地消灭它。由于一包白饭下肚提振了精神,从而加快了砍柴的速度。然而,当太阳西斜,我们挑着柴担回家时,那种饥饿非一般人能够承受,距家里的路虽然很短,感觉却是远在天涯。饿魂一阵阵袭来,一次又一次头昏眼花,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们索性就躺倒在路边的树荫下,等待父母这一双救星的到来。其实,父母是壮劳力,吃的并不比我们多,多数日子,母亲吃的是杂粮和野菜。在那个“半稀半干”的年代,只有向父亲这样的汉子才能挺住;只有像母亲这样的女性才能在饥寒交迫的长夜里慢慢熬过来。
      柴火担子太重,不但压迫了我的肉身,也刺痛了我幼小的心灵,过早涉足生活的我,那时就懂得了要改变现状,过上幸福的日子,就必须奋斗,必须打拼!少小时的生活是艰苦的,甚至是悲惨的,按理说许多场景都是不堪回首的。但是,我没有气嫌,没有抱怨,因为我的家乡是可爱,家乡的土地,就跟母亲一样养育了我,让我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让我成了面对生活担当责任的人。我依恋生我养我的地方,怀念砍柴种地,放牛养鸭的那一段时光,怀念那时父母在山岗梯田耕作的情景;怀念他们挥汗如雨,面朝黄土背朝天,收获了一季种一季,周而复始,生命不止耕耘不息精神;怀念他们和天下的父母一样为了生存累得腰酸腿痛脊柱变形;怀念他们为了今天幸福安康无怨无悔地奋斗一生!
      记忆中,我好似又看到了村里割草的小女孩,一旦柴草尚未条回家,家里的狗狗就已经趴在东边的那个山隘等她,在农村,狗狗最通人性,在那个艰难岁里,它是唯一能够做到生死相依,荣辱与共的生灵。所以,狗狗是我人生记忆的重要组成部份。
记忆中,我又仿佛看到了姐姐在给弟弟喂饭,将汤匙搭在自己嘴唇还要轻轻地吹一下,生怕太烫将弟弟的小嘴烫伤的情景。在农村,以老带大,以大带小,是最常见的养儿育女方法。它是最纯洁,最无私,最仁爱的祖孙,母子和兄弟姐妹情;它是血浓于水,水乳交融的血脉亲情体现,是家族世代传承最伟大的象征。今天孩子,尤其是80后青年人,他们很难想象那个年代母亲生孩子的十月怀胎,也很难想象母亲克勤克俭,在极度的困苦中将孩子抚养成人的情形。
      我记忆里最为清晰的,就是那个年代的前辈们。那个年代,坊间很难看见脸上刻写着沧桑皱纹,满头白发的老人。偶尔能够见到上了70岁人,那也是村里的寿星。“人生七十古来稀”对应那个年代一点都不稀奇。在孩提时,我发现那些老人的衣兜里总揣着少许薯条,米糖等零食。这些零食不是因为他们嘴馋,而是专门用来哄孩子和奖励孩子的,只要你叫上一声公公或者是婆婆,给你糖吃的同时一定会将你搂在怀里,那笑容就庙里的弥陀和观音。虽然这一帮老前辈都作了古,他们和她们的厚道与慈祥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感谢词曲作者给我们留下了《小芳》。每每想起那时的村姑,就会将这首歌在心中唱响,想到那时候的姑姑,姐姐和妹妹;每每到了溪边,我就会想起当年的村姑们在溪边涴衣的情景,她们三五成群,欢声笑语宛如那淙淙溪流,山歌阵阵好似那山中百灵,歌声冲云霄,余音环绕山林。村里人都说,她们才是山旮旯里最美丽的一道风景。这些百寻难得一见,淳朴又美丽的村姑,身着嫁衣落地于何方?她们也许已经子孙满堂,正在安享晚年,她们也许飘零他乡故知难遇,也许他们有的老来落寞,孤苦伶仃……
      记忆中的小山村,美若人间仙境。上小学时老师布置了当天的作文,我总喜欢到屋后小山岗那颗古枫下完成。当我瞅着层层叠叠的碧绿的山峦,总会发出声声感叹!在我环顾四周,看见那似动非动,如棉絮一般盖在山顶的山岚,就能给我的写作提供了丰富的灵感。当年蔚蓝的青不满的波纹就像风平浪静的海面,给人以无限的想象,无限的憧憬。
在无边无际的山村里、峡谷里、洼地里、山谷里,森林里,总少不了飞禽走兽的踪迹,山村里常有野牛、野猪、山羊,野鹿等可爱动物的光顾,在大山深处还能发现豺狼和老虎的足迹。我忘不了村口的那座拱桥,千百年来,任凭风霜雪雨的侵蚀,寒冬酷暑的煎熬,它却能纹丝不动横跨于两山之间,镶嵌与深壑之上,输送着一代又一代,一茬又一茬的过往行人。
      时光背我而去,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晚年。而如今再次踏上武夷山脉——我可爱的小山村时,展现在我面前的却是另一番情景:没有了纯净无尘的蓝天白云,听不到由潺潺溪流伴奏小鸟歌唱的声音,走遍我曾经涉足的山山岭岭,再也看不到赶着牛群的牧童,和那牧童手里那长长竹鞭;再也看不见山农兄弟在田埂上走动身影,再也听不到那悦耳动听的歌声;在盘山小道上,我百般寻觅,却再也看不见山里人留下的那一串串清晰的脚印。
      想想那时的我们,左脚踏出校门,右脚就踏进了牛棚,拍拍牛背,摸摸牛鼻,像老朋友似的呢喃几句,然后哼着儿歌,挥舞着竹鞭,与我的牛儿一起悠哉悠哉地徜徉在山前和溪边。生活虽然艰苦,心里面却那样的悠然自得,那样的心旷神怡。这一切都因为鼠目寸光的县乡官宦,村里的叛逆为了一己私利而无节制的开采稀土,砍伐森林,致使成片成片的那古老的森林毁在了他们的手里,今天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山岗秃顶,河水断流,农田荒芜,土地贫瘠,走兽飞禽绝迹,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山民不得不背山离土,另谋生路,很多山村断了炊烟,凄凄然,令人伤悲不已!
      记忆中的山村,村口有一扇高高的牌坊,当我再次踏进村口的小桥时,牌坊里的字还迹依稀可见。我似乎听到了滴滴答答响起的唢呐,红花轿,红盖头,再现于我的面前。新时代,新思想风行的今天,红花轿,红盖头早已淡出人们的视线,取而代之的是那袒露丰胸的婚纱,以及那一辆接一辆的轿车的长龙。我还是很怀念,很羡慕于新媳妇在洞房花烛夜的那种羞涩和矜持以及新郎官在洞房揭盖头的那种羞涩和疑迟。而如今的新娘新郎再也不是一对生疏的陌路,他们早已是知根知底的娘子和郎君。
      还记得在少女出嫁从夫之前那种怀春的祈盼;透过闺房临风照月的那种心酸;当有一天媒婆上门提亲时的那种害羞和为难。
      迎亲的唢呐会在少女的梦中响起,儿时的梦,青少时的情,往往是在悠扬欢快的唢呐声中启开了少女新的人生。唢呐有声人有情,在家乡,唢呐不仅仅是报喜也会报忧,婚丧喜庆都是它做主旋律。在操办喜事的同时,它也常常是跟丧事联系在一起,一旦坊间有人去世,那凄婉悲凉的旋律,总让人挂肚牵肠,痛彻心扉。
      我没有忘记奶奶在我们孙辈面前展示的作品。那时,谁家没有一幅幅精巧的绣品?刺绣那是每一个村姑必修的生活技能。听我奶奶说,那时她的母亲和几个小姨,刺绣手艺都是相当精湛的,能描绘刺绣出很多出众鞋垫、枕头和屏风。在乡村,女人的绝活是绣品,男人的绝活是文品,因为文品与人品是相互关联的,所以,有文化的男人才是众人眼里的香饽饽,才能受到众人敬重。有文化的男人,才能成其为人们心中的绅士,名人。很多有志向的孩子都希望能读书出头,即便做不成官宦、乡绅,也能知书达理,不做睁眼瞎的痴人。
我还清晰的记得奶奶的针线,那时我经常帮奶奶穿针孔,奶奶总是夸我们的好眼神。奶奶常常在我面前显耀她年轻时是如何如何的精明能干,心灵手巧,针线活堪称一流,无论是新衣服的链接,还是旧衣服的缀补,总是那样的细腻平整,那样的细密熨帖。当奶奶谈到当年爷爷娶她时,那可是眉飞色舞。她说:“我出嫁的那天,爷爷派来的迎亲队伍足有两个排,从山顶一直到山下一字排开,打着旗子的,执红花的,最令人激动的还数那六支崭新的唢呐;你知道吗?那八抬花轿,是你爷爷从城里请来的,这十六个抬轿轿夫也是彩绸加身,看上去楚楚动人。花轿还未进门,你爷爷家的刀俎瓢盆就叮叮当当,还有那冲天炸响的礼花爆仗。我做这新娘哪,那可是茶香酒香。你不知哦,那个酒宴啊!台桌摆满所有的堂屋和走廊……” 如今爷爷奶奶都作古好几十年,可老祖宗的音容笑貌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里。
      多年的小伙伴,如今早已相隔天涯,各奔东西,见一面也成了一件奢侈得事情,童年灿烂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但是,我依然想象着小时候与几个淘气鬼,小精灵的相依相伴。他们中,有好几个都智力过人,聪明绝顶,当时就曾有我的公公说:“你们这几个调皮鬼只要引导得好,前途无量,将来的辉煌人生难以估计。”然,几十年过去了,他们今安在?同样不知去向,难觅他们的踪影。
皓首苍颜思华年。儿时的记忆是那样的清晰,好像随风而逝也能拾起。每一个老人都有心中的故事,只要你珍爱自己它永远都是那样的新鲜。人生宛如一场精彩的演出,无论花旦还是小丑,待曲终人散之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最依依而又怀念的,是我小时候的几个伙伴,他们都各奔东西,音信杳然几十年,可能永远都难觅踪迹……
      记忆宛如一块芯片,一旦点开,它就会在网页上展现出来;记忆也像一道闸门,一旦开启,它就会浪花四溅,翻腾奔涌。这就是人生的组成部分,这也是人有别于其它动物的本质所定。既然人的一生是这样的短暂,我们还有什么值得去计较?我感觉没有什么卸不去,放不下,只要摒弃世俗,我想还能够继往开来。
      ——乙未年秋作于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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